很想拍一部舌头的传记电影,故事可以从1994年乌鲁木齐的丹尼尔21世纪夜总会开始,在那次乌鲁木齐乐队汇演之后,舌头乐队“兼并”了部落乐队(吴吞是部落的);
也可以从1997年2月26日,舌头后来去北京的六人阵容(朱小龙吴俊德郭大刚吴吞李红军李旦)第一次正式排练开始,,而乌鲁木齐发生了公车连环恐袭爆炸案,乐队不得不绕过封锁线去排练室。
这才是世纪末中国摇滚乐的时光机器。祖咒后来在《的》中透过舌头作出冷峻的预言——“谁来解决这些人民内部矛盾?”必须先理解这种“可怕的美”,才能理解吴吞后来为何个人转向《乌鲁木齐》、《喀什的天空》这样的抒情民谣;才能理解IZ为何义无反顾地砸碎民谣,走进噪音的地狱;才能理解法茹克的6501,才能沉下去倾听《剧终》最后那一首诗。这些1994年的少年,究竟经历了什么?他们还能走多远?
——摘自张晓舟2018年1月24日的朋友圈
“时光机器”舌头乐队巡演纪录片预告
2016年9月11日,舌头乐队开启了“摇滚巴士·丝绸之路2016舌头乐队全国巡演”计划,乘坐摩登天空专属定制的巡演大巴,从西安首发一路向西,穿越河西走廊抵达新疆,最后在乌鲁木齐收官。
摩登天空视频团队也跟随大巴巡演,纪录下来一路上的点点滴滴。最终剪辑成90分钟的长片《时光机器》。
这还远远不是一部传记片,而只是一个“切片”,一部关于舌头乐队巡演的纪录片。然而,请注意,这不仅仅是巡演的“纪录”,它是一部影片。
影片完成之后,我们和舌头乐队身边的工作人员,纪录片导演马群,制片人胡嵬,VJ徐达,以及几个乐迷,分别从不同的角度,围绕纪录片,围绕演出,来聊了以下他们眼里的舌头乐队。
马群
《时光机器》导演
舌头的这次纪录片拍摄,我整个过程跟下来,发现很多事其实都是后知后觉的。因为我在跟舌头巡演的时候,没有觉得有哪件事情是特别难忘,或者说是给我带来特别不同感觉的,但是这次的纪录片拍摄结束之后,我就感觉到我这一辈子可能很难再碰到第二次像这样的经历,坐着大巴从西安出发到新疆这样的一个过程,本身就挺有意思的。
可能我以前对舌头的音乐都是从张扬的《后革命时代》里了解到的,肯定比较片面。如果不跟这场巡演,或者说不真正去翻看他们以前的历史的话,我可能不会知道舌头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乐队,真的是中国真正的摇滚乐队,我觉得他们是世界级的乐队。
开始的时候,我会觉得舌头更多的是在用情绪,用吉他的音色、快速的拨奏来烘托他们的歌词,后来我发现不是这样的。其实就是一种融合,舌头的人员一直在更替。我去丝路之前,在西安第一次采访吴吞的时候,他说乐队人员的更迭是很正常的,这才是真正的舌头。有一些乐队的名字就是主唱的名字,拍纪录片很多容易拍成主唱为主的“XX传”,这其实跟乐队关系就不大了。
舌头每个人都有自己对音乐的理解,他们完美的结合在一起,所有想法融合在一起,这才是一个真正的摇滚乐队的感觉。他们就是一个融合的整体。包括徐达的VJ,如果没有徐达在,我会觉得舌头的现场少了很多能让人联想的东西。
国内的老艺术家乐队还是比年轻乐队更有内敛和往回收的劲儿。当音乐响起的时候会在舞台上完全释放,音乐一结束立马就会收回来,这种感觉我觉得才是真正成熟的乐队。
去年12月,昆明草莓音乐节,我第一次在音乐节上跳水,就是在舌头演出的时候,唯一的感觉就是,太爽了。
看舌头的现场前必须要真正地了解这个乐队,有些东西在这个时代里会有它自己的意义。舌头是一个真正说真话的乐队,说真话并且用艺术的形式去表达,这样创造出来的是艺术品,它能承载一些东西。
历史会被改变,但一些东西会流传下去,就像一个密码一样,流传很久之后,被了解这个密码的人所解开,就能获得那个时代的东西。舌头是他们是那个时代的记录者,现在也一直在记录着时代。包括我后来听到的《秀王大赛》、《中国摇滚教父》,这些都是把现阶段的事情用他们的那种艺术形式表达出来,其实现在国内敢这样做的乐队不多了。
对于这个片子,我可能很喜欢在片子里埋一些小的点,把一个东西变成密码。就像小虎(舌头吉他虎亚树)在听歌的时候,听的是一首英国一个比较有名的歌,唱的大概是“一个英国男人他不支持一支球队就不叫一个男人”之类的。往往当他支持的球队输了的时候,BGM就是那个音乐。小虎支持曼联队嘛,后来曼联队赢了,他那天就很开心。
有次走到丹霞地貌的时候,我觉得好像内华达风光,因为我看了很多西部片,我喜欢昆汀嘛,徐达也说,对这很像内华达,加州那种感觉。回去我就告诉我们的剪辑师,我们最好加一段这个配乐和效果。
那天在成都方所首映的时候,我发现好多人看到这儿就一下子明白我想说什么了,自然地就笑出来了。
不满意的地方肯定也有,最不满意的是就是我自己。我会觉得有点愧对这个片子,愧对说所谓的“导演”这么一个名号。那时候我谈着恋爱呢,每天想着拍完了怎么给女朋友打电话。
其实跟舌头的时候,我并没有完全把自己打开。后来我又跟了痛仰和低苦艾的片子。等我跟到低苦艾这个片子里的时候,我才真正的让我自己打开。之前虎哥(痛仰主唱高虎)和我说“打开”,我不太明白所谓的“打开”是什么。后来我才知道,你要保证你的状态,是一个完全开放的状态。你不管做创意还是演出还是去工作,你都一定要打开。
胡嵬
《时光机器》制片人
这次舌头巡演我给他们定了一个规矩:演出之前一天晚上不能喝酒,违者罚两千。
因为我觉得所有艺人对于演出都应该有一个职业的态度,这个很重要。职业化的标准就是在舞台上狂而不乱,是有控制的,而酒精会让人失去控制。虽然说一些球队并不禁酒,但大多数的职业球队、职业的乐手、音乐人在头一天都是不会喝酒的。
不过这次还真没有被罚款的。所以我觉得有时候不需要挥剑,只需要亮剑就好。
我们作为一个工作人员或幕后者,要保持更多的清醒和理性。很多时刻我能感受到很多触动自己的东西,但我又要去平息这些,不要让自己只是感性地沉溺在在一种情绪中。我需要更多的理性来让这个项目执行完,让整个演出传播出去,让实际的旅行在我们刻画的轨道上。所以一路上那些感触,我不会太多地去抒发它。但现在回头想,每一刻我都历历在目。
片子里有一个这样的镜头,我当时看了眼泪快要掉下来。,柳遇午在那里唱歌,在黄河边上,他唱到“男人就该自暴自弃”那首歌的时候,有一个蒙太奇的镜头,特写他的眼睛,再扫过去照到旁边的人。那个是张晓舟让加的,我觉得特别出彩。那天八月十五,他们大巴车上在唱歌,那首歌和那个场景、和镜头的语言、和人的谈吐、和当时音乐的氛围,都特别搭。
片子里还有一段是徐达的脚被砸了。我当时特别懊恼,感觉是我没做好工作。但这些与其说是天灾不如说是人祸,还是我们自己对现场和管理上的控制不够。所以其实最重的责备肯定是对我自己。
当时感触特别多,我也特别心疼徐达。但他很乐观,那天他去包扎回来的时候,我是又爱又痛吧,就说了一段很重的话,我说早晚会出问题,这段被剪到片子里了。徐达后来看了样片之后告诉我,老胡你把那个剪掉吧,那个不好,你平时不是这样的,这会让别人误会你是个怎样怎样的人。
我说没事,我觉得我们要尊重导演,导演需要的情节、桥段、冲突,任何一个纪录片其实都有设计在里面,它不可能是一镜到底的。
还有一次,我记得是他们三个人过生日,刚好碰到一起,我们在敦煌那个住的地方,那里有点像成都的蒸汽旅社。
那个客栈里面其他人也挺宽容我们的,我们玩到两三点钟,大家一起喝酒,他们给我们准备了蛋糕什么的。因为是在敦煌,中国文明的集大成者,所以很有历史感。而且敦煌是风大、艳阳高照、八百里晴川的感觉,它会让你觉得整个有一种侠气。
在这种环境里跟着这些人,做这些事,大家一起喝酒唱歌弹琴,那感觉真的……很特别。我记得那天马群还唱了自己写的歌,原来他也组过一个乐队,叫黑方格。其实他特别棒,他的嗓音特别好。
我最感怀的是这些有意思的人在一起,哪怕不是在丝绸之路,就是在通州之路,我觉得也是一件让我们很感动的事情。而它恰恰又是在丝绸之路这样的一个大的历史的地理环境里,真的是一个情绪和情怀的极致了。
摇滚巴士本来就是一个项目,第一季我们做的是痛仰,第二季做的舌头。痛仰当时走的是一条垂直的线——从哈尔滨到上海。而舌头来自新疆,他们是从新疆出来的,但真正去新疆演出好像一次都没有,所以我们就觉得要给他们做一个回乡的演出。
丝绸之路从长安到吐鲁番,从张骞出使西域开始,这条路其实在历史上有很多人走,所以我觉得,我们可以摩登天空的摇滚巴士项目和舌头乐队的巡演结合起来。虽然“丝路”这个词被人用得特别烂了,但我觉得赋予摇滚乐的意义的时候它就不一样了。
因为对任何一支摇滚乐队,或是任何一个艺人来说,有这样一个机会,有一辆自己专属的大巴,穿越中国,尤其又是这样壮观的一条路,而且又有那样的历史年代感,不管是从中国的历史还是从乐队自身的历史来讲,去走这个丝绸之路,我觉得特别有意义。
而且我去查过,未曾有人做过这件事情,那我觉得这就是开天辟地的了。并且舌头作为地下摇滚的代表性乐队,一个扛鼎的地位,应该去做这种大气的、符合中国文化的、符合青年意识形态导向的,有价值的尝试。
其实我们也想过这样做可能会有很大的成本上的风险,因为很多站live house都特别小,在镜头里可以看到很多地方我们还要去租设备,它可能不赚钱,但这些地方来买票的人数也远超我们的想象。
那时我一说我们要去定西,他们都觉得疯了,那个地方能来50个人就到头了,结果那天卖了120张票还是150张票。李志有首歌也写的是那里。那天我还给李志打了个电话,说我们抢在你前面来定西演出了,他说他也想去演。他们后面的叄叄肆应该会去到那儿。
一路上你会碰到很多让你感动的人,他们并不粉饰,很自然,不矫揉造作,他们用最简单的神情和语言在感动你,给你力量。
有一站,好像是在敦煌,有很多小孩来现场看,我问他们是谁带他们来的,他们说是他们的吉他老师,老师和他们说舌头是中国最牛逼的摇滚乐队,一定要来看。
片子中间有一段用了我的话,我说这些地方可能摇滚乐队就来不了,这里的人可能没有机会看到真正的现场演出。而且其实这些年轻人的世界有更多的可能性,只是因为这些地方小,他们没有更多的发挥或者说见到那个天空的机会。
我觉得舌头的很大的一个意义,也是能带动更多的人拿起吉他去做创作,无论你是在定西还是在金坛县,你都可能成为李志。这些恰恰是舌头、李志、痛仰这些前面一辈的独立音乐人所做的在高处共通的情怀。都是希望用自己的一点点小的成就能够鼓励到年轻人,给这个国家,给青年文化以希望。
舌头走到今天,虽然换了很多人,但是他们前进的步伐一直没有停下来。不管是摇滚巴士的纪录片还是我们下一步的工作,在艺术性上舌头都在一直保持着非常高的探索精神。
舌头一直都是这样的,从吴吞本人来讲,他有个非常大的情怀。我觉得他有点像“菩萨”一样,他在生活中的小事或者说细节上就是身体力行的,他那种对人的好,就是发自内心的,跟陌生人的那种善意,他会专注地看着你的眼神,所以我觉得他是带有一些神性的,而且对于艺术上的追求一直有自己没有改变的价值观。
徐达
舌头乐队VJ
很多人也说我长得像新疆人。我曾经在乌鲁木齐的街上被武警拦下来查身份证,因为我看似不像汉人。
我觉得自己和西北非常有缘,我一直也很向往西北。我喜欢沙漠那种一望无际的感觉。
也许小时候在没有暖气并且湿冷的上海长大,所以一直非常希望生活在干燥的热带。也许因为我在艺术审美上非常喜欢极简主义,所以喜欢沙漠那种干净的线条。也许我很喜欢那种荒凉的环境能给你的那种生存的欲望。
我觉得这种感觉自从我从美国东海岸搬到了洛杉矶就开始有了。沙漠和荒凉的地方能给我一种平静的感觉。我以前在洛杉矶的时候也会周末开车去附近的沙漠去拍照。50度的高温,一个人在车里换交卷,非常开心。
这次和舌头一起走丝绸之路,能去沙漠我也非常开心。但是特别离奇和好笑的是,演出前我搬箱子的时候不小心把脚砸了。那天是我本命年的生日,但是让我难忘的是,砸脚的当天,我女朋友从北京飞过来,给了我个惊喜。并且帮我洗了非常需要的澡。太劳累她了。
后来我拄着拐杖爬鸣沙山。吞哥和其他几个同事一路给我鼓励。吞哥还给我喝他存在保温杯里的面汤。我数着木头的梯子,拄着俩拐,一格一格地单脚往上跳。到400多步的时候,因为木梯开始和沙丘脱离,我只能用3肢把我自己拖上去。爬上去后,非常有成就感。
其实一路上发生的事情很多。我们一个女同事在敦煌,喝多了,然后在餐馆里呕吐了一地。我们两个人一起去扶她,差点一起倒在她的呕吐物里。那个场面让我特别难忘,因为她平时是个很温柔,很慢条斯理的姑娘。
另外就是在新疆的第一站,独山子,演完吞哥和大纲吵架。我一直认为如果你没看过一个人发脾气,你不真正了解那个人。那天大家的情绪都非常不好。我反而觉得和乐队更亲近了。
我第一次听到舌头是97年左右。那时候我读12年级,中国的高三。我当时因为喜欢玩MUD(文字版的LOL),然后又喜欢写程序,所以不知道怎么的在一个清华的服务器上做巫师(给游戏写程序的)。然后认识了好几个清华的学生,他们给我发了很多中国摇滚乐,其中就有舌头。当时没什么感觉,主要就是想,这个录音质量怎么那么差。
98年第一次回国的时候,去了好几个唱片店淘了很多中国当时出的摇滚乐CD。其中就有舌头的“这就是你。” 买了之后就没怎么听。一直到几年以后,突然又翻出来,在那时候喜欢上了舌头。当时觉得他们非常不一样,非常有节奏性,没有什么旋律,但又不是Rap Metal(嘻哈金属)。主要问题就是听不太清楚主唱在唱什么,我总是要看歌词本。
2002年,我搬到洛杉矶去的时候认识了一个朋友,他那时候经常出没中国的摇滚圈,他给了我一张VCD,舌头在上海的一个现场。我当时的感觉就是,哇,中国还有这样的乐队。
我一直认为他们是中国最牛逼的乐队,因为他们消化了外来的音乐形式和风格,吐出了一个独特的中国摇滚。我听过很多国外的乐队,各种风格的,所以我一般能听出一个乐队身上的别人的影子。但舌头,我怎么也听不出来。他们谁都不像,他们只是自己,感觉他们就只能是这个时代出产的一个东西。
我一直期望中国能出一个代表中国的现代乐队,但不是通过参入一些传统乐器或者传统元素而达到“中国”这个感觉。舌头,我觉得他们做到了。
我非常欣赏他们对音乐和艺术的开朗,他们一直在演变,尝试着不一样的东西,他们不怕失去粉丝,他们更希望能做出自己内心的东西。但每一次的演变,你都会觉得其实他们没变,只是每个人在一个不一样的状态里了。
舌头唯一一首我可以把整个歌词背出来的歌,就是《机器解放全人类》。这首歌的诞生,和它之后的演变我都在场。这首歌的歌词非常精准地说出了现代的很多问题的根源。有似禅宗的顿悟,歌词瞬间指到了我的内心。
这首歌现在的版本也是我整个演出中最开心的时候,因为当中有挺长一段的即兴,这时候我也能跟着他们一起自由发挥。他们会经常给我惊喜,给我刺激,给我很多想法。在同一时间里,同一个频率上一起即兴是非常美好的一件事。
舌头是一个以节奏/律动为主的乐队,他们利用很多混合拍的节奏,这样提供给我一个穿插视频节奏的地方。我一直相信VJ应该是一个和艺人一起表演的岗位,所以我的VJ工程里我给自己编织了很多控制页面。我利用这些控制器,我可以用视觉在音乐上添加更多的节奏。
更重要的是,乐队给了我很大的创作空间,他们一直说让我把这个当作我自己的作品去做。我也是这样去看待这事的。我们互相有很多信任。他们的音乐给了我很多想象的空间,刺激了我的想象,同时他们也很能接受我做出的很多奇怪的东西。“I can create to my heart’s content.” 我觉得这句话最恰当的形容了我的感受。
在创作中,除了我可以自由发挥,我觉得让我最爽的就是他们经常给我的一些惊喜。譬如,有一次在银川草莓,乐队决定整场演出都是即兴。这也意味着我也跟着一起即兴。但是这件事,演出的当天他们才告诉我。我时不时的还在演出时改代码。那次非常过瘾。
另外就是几次巡演的路上,我和他们一起在舞台上演出。我平时演出的时候经常会跟着音乐一起动,而且动的比较夸张。觉得能站在舞台上,那就再好不过了。在某一站,有人说,哇,舌头的VJ怎么还伴舞啊。
杨梦麟
正在现场产品,舌头乐迷
第一次听舌头是通过李志的微博推荐。《复制者》,比痛仰的版本躁。
13年舌头复出的五城巡演,当时在成都小酒馆,想从芳沁店的外面看看里面舌头什么情况,结果店员把帘子拉上了 。在麻雀瓦舍简直躁到没边儿了,一边听还一边儿查歌词是什么。
还有14年新专辑巡演,也是在麻雀瓦舍,一开始特别淡定地坐在二楼的座位上忍着不下去pogo。后来看到视舌头为偶像的李志玩儿了一场的手机,最后还从调音台旁边的椅子上摔下去了。就是想说,吴俊德的贝斯太有范儿了。
在我看来吧,舌头一直代表着地下摇滚最先进的生产力。虽然和乐手们没有什么接触,但是觉得他们各个是全才,我也很喜欢的吴俊德组的旅行者乐队。
最喜欢的舌头的歌,还是《妈妈一起飞吧,妈妈一起摇滚吧》,歌词写的太好了,第一次听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,并且陷入思考。
真的是想说,摇滚乐不重要,重要的是舌头。
杨浩林
视频编导
最早听舌头应该是在 15 年,完全就是看了别人的评价找过去听的,第一首《妈妈一起飞吧,妈妈一起摇滚吧》,当时是把这首歌听了好多遍,听得很入迷。
后来又去听他们乐队的其他歌,反正他们的歌就像很多摇滚乐一样,一开始听着可能感觉不太悦耳,但是多听了几次之后就纯粹是被他们的歌词吸引,觉得特别直白,特别有力量。
然后就是看他们演出,当时是 17 年 4 月,在摩登天空 LAB,我和两个朋友一起,印象特别深,场地里巨热,然后挤满了人,就像是一个大桑拿房一样。就这么站着看了两小时演出,看吴吞在台上一边唱歌,一边走猩猩步,特别有感觉。
后来那场演出之后,听朋友说吴吞还唱过民谣,就又去找来听了一下,然后就彻底爱上吴吞了,和舌头演出时的吴吞完全是两种感觉,既浪漫又温柔。
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姑娘
对舌头的喜欢是大学的时候看了《后革命时代》的纪录片,那时候在喜欢的人家里,他是一个吉他手,和很多年轻的乐手一样,有点才气,有点傲气,生活拮据但也有自己要坚持的东西。
那时候我们在他家看了很多电影和演出的视频。我觉得年轻的时候遇见的人很重要,他们会给你打开一扇门,带你走进不同的世界里去,虽然青山七惠在《一个人的好天气》里面说,世界不分里外。
年纪越大就越觉得自己是靠年轻时候的回忆在活。大学的时候其实很少看舌头的演出,上一次看是在成都小酒馆空间,我一个人去的。很多人离开成都之后,我的圈子也越来越小。前一天在方所看了舌头的纪录片首映。我对乐队的人不了解,但是矫情一点说,我觉得,坐在这里的应该是两个人。
其实不一定非得是舌头,换成任何一个其他的乐队,如果和那时候那些难忘的人和记忆有关的,我想我也会爱他们一辈子。
采编|木小瓷
▲2018年3月3日,舌头乐队在成都小酒馆空间。
摄影:马群
▲舌头成都专场。
,在现场感受到的那种力量,就像是深深扎根在土壤里的一种东西。”——摄影师点点
▲舌头现场,主唱吴吞。
“过去是听不懂舌头的,只觉焦躁,后来才发现它的美如此宏大瑰丽。”——摄影师33
“摇滚巴士·丝绸之路2016舌头乐队全国巡演”纪录片《时光机器》继3月3日在成都方所举办首映之后,5月12日将重磅登陆北京UCCA!
映后,将有一场小型的分享会,届时舌头主唱吴吞、UCCA副馆长尤洋、《时光机器》纪录片制片人胡嵬、总策划张晓舟、导演马群将与现场观众一起回顾并分享“摇滚巴士”巡演途中的诸多故事。
舌头乐队简介:
舌头乐队来自新疆,主唱吴吞、贝斯吴俊德、键盘郭大纲、吉他虎亚树、鼓手邱宇龙。舌头乐队曾先后推出专辑《小鸡出壳》、《这就是你》、《油漆匠》、《妈妈一起飞吧,妈妈一起摇滚吧》、《原始人爱空调协会》。
舌头乐队将硬摇滚、Funk、Progressive、Rock、朋克、噪音实验等多种繁杂的风格,熔铸成排山倒海摧拉枯朽的节奏狂欢,舌头的现场是摇滚的炼狱和诗性的回归,引领听者重新审视这个疯狂的时代。
“时光机器”舌头乐队“摇滚巴士”巡演纪录片放映分享会
时间:2018/5/12 13:00-15:00
地点:UCCA报告厅
地址:北京市朝阳区酒仙桥路4号798艺术区4号路
票价:25元(会员票)50元(普通票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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